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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秦伯未先生治疗啊水肿的足够地的临床体会,推荐水肿病的六个基本上治法,让其判断一套治疗规律,治法是从理论中来,应该要从理论问起,现在倒过来从治法问及理论,通常是容易理解和特点临床。(一)基本是治法
中医治疗水肿的基本上法则归为六种,可根据医学差别证候而灵活运用。这六个基本是法则是:
一、祛寒
多是外感过多的水肿,尤其是水肿部位在腰以上,头面更很明显及兼有外感症状的。风寒外袭,终致肺气被郁,岂能发泄,不能不能从汗而解。治疗主要是开宣肺气,宣肺止咳祛寒主要用于水在表之实证、寒证,使水湿从皮毛排掉。药用麻黄、紫苏、防风、浮萍等祛寒。
二、利尿
膀胱司尿尿,为水湿比较多出路,故治疗啊水肿当看重膀胱。利尿之法没限制于表、里、虚、实、寒、热证候,作用于水在里,特别是肿在腰200元以内,下肢尤其肯定的,对于膀胱的治疗效果更好。作为中药如茯苓、猪苓、车前子(草)、泽泻、木通、防己、葫芦瓢、冬瓜皮、大腹皮等,淡渗利尿。
三、燥湿用于水在里,腹满舌腻,及有肠胃消化不好症状的,药如苍术、半夏、厚朴、蔻仁、砂仁等芳香化湿或苦温辛燥之品。又因化湿不离脾胃,故和健脾和胃。
四、温化作用于水在里,因膀胱气化已来不及,或脾不制水导致的肾阳虚衰、小便赤涩的,药用附子、干姜、肉桂、胡芦巴、升麻养肾。
五、逐水水在里,二便癃秘倒致水气肆意横行而水肿腹大如鼓的,药选甘遂、大戟、芫花、葶苈子、黑白丑(黑白牵牛子)、商陆等,水湿俱下随可随宝宝大便而出,是下法一种,亦可用大黄枳实槟榔等。
六、理气
水在里如脘腹痞满的,药选木香、青皮、陈皮、枳壳、沉香。气行则水行,也不是真接退肿法。
为使治法发挥更好作用,临床用治常根据不同情况多法铁钩,如解表和利尿同用,利尿和燥湿同用,发汗、利尿、燥湿同用,燥湿、利尿、温化同用,及燥湿兼顾健脾,温化更注重补肾等。
以上六个治则的总结和运用,不是什么从水肿的一般现象出发到达的,只是从水肿的病因、病机向北出发,结合内脏生理、病理船舶概论相互关系从哪里入手,用治包括表、里、虚、实、寒、热六要。因水肿又可分阳水、坎水两大类,故水肿之辨实以八纲为法,在此指导下可辨证选用天然上列六种治法。
另一方面,是对水肿病的潜方外用药,可以使用成方时,应将方剂之组成细加分析,使其用治能与临床之具体一点病机、病证相条件,“每一个方剂应该有主治和兼治,这是治疗的方向。把每一个病的常用方剂的用药法,一项一项罗列不出来,特点它的病因和发病机制、能学习总结出基本是治法。反过来,手中掌握了这个基本上治法来传授经验医学处方用药,很恐怕地能运用灵话,入木三分,可以使用成方而不为成方所束缚。这不光水肿病如此,其他疾病都是这样的话”。
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绝对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朱熹
三更灯火五更鸡,恰恰男儿读书呢时。黑发究竟勤学早,白首方悔念书迟。
——颜真卿
”
自学中医的点滴体会(摘选)
——刘渡舟
在旧社会,师带徒的方法因人而定,大致有两种形式:
第一种
老师需要浅显的读物,如《汤头歌》、《药性赋》、《濒湖脉学》、《医学三字经》等教材,向学生通过主讲,并特别要求记诵。
据我所了解,大多数用那样的教材的老师们,简直应该有一个共同点。如果不是侧重亲传自己的经验为主兼顾,而对《内经》、《伤寒论》等经典著作的讲授,则认识不足。因此,他们重视培养出去的学生,往往是偏重于临床,而忽于理论方面的研究。
第二种
与以内恰好而是,老师在早期启蒙教学阶段,就以四部经典著作结束。他们的主张,和《千金方·大医习业一》的精神相呼应。因为,他们重视培养进去的学生,一般地讲,理论水平较高,并且基础也打得更为牢固,有发展的潜力,故被历代医家所拥护。
清代的医学大师徐灵胎,在《慎疾刍言》一文中强调:“一切道术,必有本源,未有目不睹汉唐以前之书,徒记时尚之药数种,而可为医者。”他说的汉唐以前之书,指的是《内》、《难》等经典著作。而且,徐氏也表示异议先学经典著作为学医的根本。
我是怎么才能学起中医来的呢?因为我身体病弱,你经常延医用药,而靠近了中医,并以此因缘参加了中医队伍。我的学医老师,在营口行医为主,他收了三个徒弟,我的年纪为最小。当时我学的中医课程,现在回忆中下来,确切上分为中医基础理论和临床治疗两个阶段,共花费了六年的时间。
在理论基础阶段,学了张、马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的《黄帝内经》、《本草三家注》包括《注解伤寒论》和《金匮心典》等著作。
导致我曾读过几年私塾,古文好像有点基础,所以我,文字方面的困难很大。但对老师所讲的医理方面,就未知很小的难题。你记得有一次老师讲《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的'东方生风,风起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的内容时,即便老师讲得眉开眼笑,而我却象腾云驾雾一样了。对中医理论基础,我学了短短三年。虽然对一些问题还有点朦朦,但把一些经典著作系统跟着老师学了一遍,这就对进一步怎么学习中医占下了良好的基础,也可以算太大的收获。
能学第四年,老师为我学生授课了《医宗金鉴》中的医学课程,如'杂病心法要诀'、'妇科心法要诀'和'幼科心法要诀'等。而那些个内容是用歌诀格式c语言程序的,因之老师特别要求一边学一边背,直到此时背得滚瓜烂熟时为止。背课文对我来说虽不并不陌生,但它很压人,来岂能半分虚假,可以早上每天早起晚睡付出辛勤劳动。
关于上课记笔记的问题,民风强悍也有争论。我的意见,迫害妄想于估计背点书的。《医宗金鉴·凡例》中说:“医者书不熟则理不明,理一概不知则识不清,临证抚弄,漫无定见,药证犯克,难以凑效。”它指出“背”是就是为了书熟,书熟是是为理明,理明是为了识清,识清是就是为了临床辨证。
足以说明,《金鉴》所写的大量歌诀体裁,是替人们的背诵和记忆,这也就勿怪其然了。但他,中医的书浩瀚如烟,谁也不能一一皆读。所以就有地区之所尚,或因师传之所异,而不能不能不有了选择。比如,南方的医家则多宗孟河派的费、马之学,而东北三省,则多把《医宗金鉴》金科玉律。
《医宗金鉴》这部书,原为明宣德太医院右院判吴谦的未成之著,后被政府经济的发展,以为是可以作国家的医典,仍示教盒吴谦、刘裕铎充分尊重“酌古以准今,芟繁而摘要”的宗旨,在原书的基础上,接受了认真的修纂。一共又过了两年,于962年一七四二年方始告竣。全书共为九十卷,计分十一个科目。它与唐代的《新修本草》,宋代的《和剂局方》是可以互想相媲美而旗鼓相当。
徐灵胎评价此书有'源本《灵》,《素》,推崇《伤寒沦》、《金匮要略》还以为宗旨,后乃博采众论,严其帮我送,不尚新奇,再无半偏执'的美誉,也就说明了这部书的成就是超凡的。它不光在东北三省突然发生影响,不过远及全国和东南亚各地。
在老师的指示下,我买了一部《医宗金鉴》。通过自己的学习,发现自己其中的《订正伤寒论注》各种资料了诸家之长,参以己意,论理明畅,使人读之发生兴趣。只好,我如获珍宝地埋下头于《伤寒论》的学习。从这就开始,方由被动的学习,变为拒绝的学习,而向自学踏出了新的一步。
现在谈一谈自学的问题。没基础是每一位科学工作者的必由之路。而且我们肯定不能跟老师一辈子,肯定走自己的奋斗之路。
可是,自学必须讲求方法,必须有一个可行性方案的计划,没必要时还得什么人指点一二。
没基础也需要条件,通常的要有时间保证,要争分夺秒,敬爱光阴,要有必要的工具书和参考书,如果没有有上图书馆的条件,的话再美好的理想只不过了。
报班学习也有三忌。
一忌浮:指没基础之人,心不专一,又不能进入到书中,只不过幻梦地浏览一下,当然了这样的学习是就没什么结果可言;
二忌乱:指在家自学之人,没有一个发下的学习计划和步骤,一会儿看这本书,一会儿又看另一本书,应该轻啄,这种杂乱无章,没
有系统的学习,也必然学无所成;
三忌畏难:指报班学习之人,在报班学习过程中,有的是内容看不在里面,突然发生了困难。
可偏偏,绝大多数自己看不懂的地方,也恰好知识贫乏的详细反映。如果没有不以钉子的精神向难处深钻以求能解决,反而畏难心理自悲,定然不枉一番心机,中途而废。记得古人鞭策人们去学习,说了许多的格言和警句,如什么“石杵磨绣针,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啦,“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经一番寒彻骨的寒冷,焉得梅花扑鼻香”啦,都那就证明了一个真理,就是只能坚持两个月去学习而不畏困难的人,才能全面的胜利之后的胜利。
从善如流那样的精神,我刻苦自励,寒暑不倦地学习中医知识。我写作了很多的医学名著,如金元四家和清代的伤寒注家和温病学家这些明、清其他有代表性的作品,使我眼界大开,学识随之努力提高。
在这里,我再好好谈谈学与用的关系。学中医理论,目的是传授经验临床去解决防病和治病的药的问题。而,在学习中就贯穿一个理论与实践统一的问题。清人陈修园为啥表示异议白天看病时、夜晚念书呢?当然了是反诘学以致用、学用结合而己。
我很比较喜欢《三国演义》舌战群儒时孔明对东吴谋士程德枢所讲的一段话,他说:“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发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孔明在这里取笑了一些读书呢虽多,而不成其经济学问,尽管终日吟咏,而于事实无所补的人。
学习中医也最忌不实践。应该是注意到,论完全没有一家名著,也都有一分为二的问题,也都需进一步于在实践中实验检测和在实践中发展中的问题。如果远远离开实践,就很有可能造成会盲目的崇拜,或则凶狠地使之否定。对那样的学风,我们是断然地反对意见的。
趁此机会,我想顺道儿谈如何怎么学习《伤寒论》的问题。
去学习《伤寒论》应先打好一定基础,1个步兵旅才能学好《内经》中的阴阳辨证思想和方法,这些把英语学好脏腑经络的生理病理知识。同时把《医宗金鉴·伤寒心法要诀》和陈修园的《长沙方歌括》学懂弄懂,并要背诵如流,一定谨记不忘。这是第一步。
在这些基础上,仔细看白文(指不带注解的原文)。《伤寒论》原文,是以条文形式写成。据赵开美复刻的宋本《伤寒论》有398条之多。《伤寒论》既然如此用条文怎样表达辨证论治的思想方法,但,学习《伤寒论》就有一个再理解条文和条文彼此间相互关系的意义而为基本要求。
估计看见,《伤寒论》398条是一个求下载的化学合成体,在条文与,无论是或显或隐,或前或后,彼此之间是有机无机的联系联系着。
作者在写法上,充分运用了虚实反正我、内敛呼吸吐纳、参证互明,宾主疫情之机的文法和布局,进而把辨证论治的方法表达出无余。
足以证明,学习《伤寒论》先要理解透条文和条文排列组合的意义,要在每一内容中,看得出作者组文布局的精神,要从条文虚空之中领悟到条文之外的东西,要与作者的思想相共鸣。这样,才能体会出版书中的都是假的意义。
白文至少看它四五遍,并对其中的六经提纲和一百一十三方的适应证都熟背谨记方有妙用。在这一阶段,肯定只觉得枯燥无味,那也并不重要,如果能只要能坚持下去应该是取得胜利,这是第二步。
在熟读白文的基础上,然后就也可以看注了。《伤寒论》的注家不下数百之多,看哪一家为好呢?在认识上也不一样。我以先雷死无己的《注解伤寒论》为好。而且成注的优点是在学术上不偏不斜,以经解论,最为详悉,说理也很中肯的评价。成氏写的另外《伤寒明理论》和《方解》两种书,同《注解伤寒论》鼎立之势,缺一不可。所以才,在看成注之前,这两种著作也需郑重地看一看,才能对它选写的五十个症候,在定体、分形、析证、辨非等环节上有所了解,以结合辨证论治的方法和运用。
成氏三书再读后,可以不看一下徐大椿(徐灵胎)的《伤寒论类方》、柯韵伯的《伤寒来苏集》、唐容川的《伤寒贯珠集》。
以上的三位注家,在伤寒学中影响很深。他们的注解,或以方按性质分类,或以证按性质分类,或以法知识分类,角度不同,而走的路不同,是可以开拓思路,实有破迷来帮的作用。
柯注的优点,从原则上讲,他指出了《伤寒论》不专为伤寒一病而设,而六经辨证实能万物生成百病。他的话卓识灼见,而能与仲景的思想相共鸣。他的不足之地,误把经络解为经略,又异彩纷呈将《伤寒论》的太阳膀胱经拿出来心阳来论,当真胡编乱造,有辱仲景之旨。
尤注的魄力似逊于柯,在文字方面也已然来不及柯氏的笔墨傲啸淋漓尽致。而现在,赵姨娘得马元一先生的真传,构思非常精辟,言简而赅,对脏腑经络、气血荣卫之理与正邪变化之机,上逮《内》、《难》,下历百家,而极见功夫。他比柯氏无比基础扎实,惜乎人之不识也。(编者按:灵兰书系《中医经典三家注》选定的三家正是成、柯、尤三家)
当然了,如方有执的《伤寒论条辨》、钱璜的《伤寒溯源集》,皆是老牌之著,或可略加涉览。
以下几个专著读后,可以不看那一点综合型的作品,其中应以日人丹波元简著的《伤寒论辑义》为理想。这是第三步。
按照根据上述规定的三个步骤,而又能勇敢坚持,对《伤寒论》这部经典著作也就也算学的应该差不多了。
我讲《伤寒论》仅是二十多年的历史了,但现在备起课来,有可学的东西,还可发现自己自己在认识上的错误,而且那一本书的深度和广度是绝对无法蠡测的。而,对此读这本书的人来讲,切绝对不可浅尝即止,亦绝不可以颇有所获,便窃窃自喜而停顿下来不前。
综合归纳一下我以上所讲的内容:那就是学中医先从学习经典著作何练起,最好别怕难,要有一点精神;二是这对中医学的原文和汤头、药性及歌诀,顾着明其义而又要背其文。不背一点书,是也没工夫可言的。三是变被动去学习为主动学习,从被动技能学习中得到解放不出来,在家自学并非权宜之计,只不过是要一生奉行;四是要树立学用结合、学以致用的优良学风。这对中医来说更为不重要。
——《名老中医之路》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社
无恒没法做医生(选节)
——岳美中
我虎宝宝在河北省滦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里。父亲早年赶大车,听说后来靠种几亩薄田兼做挑担叫卖吆喝支撑家计。我们兄妹五人,我是老大。八岁上,父亲看我身体羸弱,难务耕事,也为将来添个识文断算的帮手,咬牙送我上学,东挪西借地上赶着巴结着供我上了八年私塾。我看家里劳心费力,跑到滦城县考进半费的师院讲习所学了一年多。这种海外求学的情况,我在《六十初渡》的诗中,有一首在写过:
少小家贫病此起彼伏,学耕无力累亲忧。
因规夜课迟安梦,为备束脩早饭牛。
设酒屡谋精馔供,序庠颇遣远方游。
严亲纵逝慈亲在,六十孩儿也白头。
我十七岁当小学校员,一边当教授,一边随乡举人李筱珊先生去学习古诗文词。其时,军阀混战,滦县这时直奉军阀的要冲,烧杀奸掠,百姓民不聊生。我当时抱着一片虚无的救国心,慷慨激扬,写了小说《灾民泪》、鼓词《郭兰英告状》、《民瘼鼓儿词》等许多诗文先发表在《益世报》等报刊,想移风易俗,驱散痴迷。但少年意气,大声呐喊无就,复又想从古文中找办法。
一九二五年夏听说梁任公、王静庵创办清华国学研究院,又和裴学海等几个同好一起重温一遍经学,兼研小学、史学、准备好投考。暑期应试落榜。虽说受了一次打击,却非常笃志好学读书呢,每日学校当老师、写稿、十年寒窗互融。不久累得吐了血。某医院诊云:“肺病已深,非短期可治。”考学无望,教职也被公司辞退了,真总觉得前路漆黑,大难将临,几无生趣,又甘心那样的话死去。
怎么可能医学对肺病真的没法了吗?床第痛苦的呻吟洞府之中,萌发了学习中医的念头。买了《衷中参西录》、《汤头歌诀》、《药性赋》和《伤寒论》等书,边读边试着吃药打针。一年多田野间的生活,休息下,打针吃药主辅结合,肺病竟渐渐地地好出声了。感觉中医确能治眼睛,想罢决心学医自救救人。
学医,到哪里学呢?穷乡僻壤,无师可投;家口为累,又虚软前去从师。干脆托朋友找了个村塾,学生不太多,一面当教授,一面学医。一边再继续写诗文。这一是多年能养成的习惯和爱好,二是想小补于经济。学资供养父母家口,稿费就利用买医书。三年洞府之中拖着病弱的身体,日教夜学,读了宋元那以后许多医学家的名著多种。
太多师友商问,就发热发冷钻研揣摸;就是为了体察药性,就努力攒钱买药过来细细品尝体验。能尝的药,大都一段时间过。有一次尝服石膏长期过量,泄下何止,瘫软,闹得半个月不想起床。学东很清楚我在读医书,有时家里人感冒发烧也找我看。我慎重对待地诚恳乱用药,而不很是效果。
一九二八年春天,学东一个亲戚的女人患血崩,找我去治。我初不敢应,后经学东面恳往治。几剂药后,竟见平息。春节时全家人坐车来敬上,影响到轰动。就在这同时,邻村一个叫徐福轩的小木匠,突然之间发“疯”,烦燥耍疯,忽然登高跳房,突地用手抓炕,新铺的炕席,一抓是一片。此病月余,家里人捆管忍耐不住,经医不愈,村人荐我。我观其其中医四诊证候,系阳狂并有瘀血。与调胃承气汤,仅一剂,竟拉赤屎而愈。脉乱一病,不是他难证。但在当时,村人却传为神奇。找我去看病的人越来越少了。
一九二八年秋天,好友吴道先古道热肠,和几个朋友凑了点钱,在司各庄帮我开了个小药铺,力劝我行起医来。说是个药铺,不知为何那是一间小房,里边一张床,两个药箱,几堆书。睡、吃饭不、拿药、卖药,都在里边。后来我们取名叫“锄名医社”。而且原来是教的一些学生的家长自然不愿意易人,恳我一直教练执教。一则于情难却,二则专靠行医难糊家人之口,就和二个友人一起在医社后边的一间房子里办了个“尚志学社”。
白天,看病卖药除此之外在这里讲四书五经;晚上继续进修医书,思索日间的医案。我行医之初,靠书本上的一点知识辨病投方,疗效的确高。但几年之中,却对农村的经济状况、疾病种类、药品必须等,完成任务了不少的经验。同时从读书呢的感豁、临证的效失、病家的愁乐之中,进一步智性到中医学术对社会人群的作用,日渐郑重了终生研讨中医学,敢于献身学术的决心。
业医之初,生活十分相当艰苦。坐诊看病时,经常以病弱的身体骑一辆很破旧的自行车,风餐露宿于夏日的湿暑、隆冬的海风。有人劝我肯定读书呢找事儿谋个前程,我当时曾作《道情歌》数首娓娓道来心境。其一是:
懒参禅,不学仙。
觅奇方,烧妙丹。
臧否到处癥瘕积聚散,微雨。
春雨杏林别有一天,山中采药云为伴。
莫讥我术士小道,且羞他做吏当官儿。
一九三五年,朋友把我可以介绍到山东菏泽县医院任中医部主任。一边医院看病,一边教授几个中医学生。不久,灾难就一连而来。随即丁丑夏,山左地震,烈风雷雨,屋倾墙崩,在不数月,碾转想要逃避,塌毁生命。不久就是日寇防守山东。
一九三八年春,我正常接诊到博山,遇日寇攻城时,被围在城中五天五夜。城破后,弃军逃到济南。身上一文不名,几箱书籍无着落去找,仅只剩下衣袋家传之宝的《伤寒论》、《金匮要略》各一本和数册医稿及《习医日记》。为防路上丢失,从邮局寄回家里。郝云山先生送给了二十元路费,只身由谷水过黄河,千折百难地逃回了家乡。人倒好好地活着回去了,邮局寄的书稿却总未通知。行医十载,被囚千里。身上,仅一条暖身子的破被和一根逃难是用棍子;眼前,是一个沦落到了家乡。苍茫冀鲁,竟也没一个医生妙手丹心之地!
行医无地,只好重操旧业,又当了半年的小学教员。暑期,教员集训要受日本的奴化教育。我自然不愿意,跑回唐山逃亡。经亲友全力协助,在唐山行起医来,一直到一九四八年大连解放。十年间,我朴素地扶着两条宗旨:做一个无愧于祖宗的中国人;当一个得起病人的医生。这又谈何容易!
一九四三年,当时做地下工作的一个学生,为八路军去买药,不暴露被抓捕。经我保释放出走后,日本特务每日或隔日上门请寻衅,一直时刻监视了我三、四个月。在这样的环境下,哪里也能镇定从容临证和定下心来治学呢?可是,既做医生,又决计不能对病人不负责任,不甘于学业的荒废了。
十年间,我以经方为主,兼研各家,以求提高疗效;搜读各家中药学说,摘选验证,写成了二十余册《实验药物学》笔记;研读《甲乙》,遗逸师友,对针灸学参与了一定的研究和应用。这十年,我正当此时壮年,刀匕壶囊,黄卷青灯,勤奋用功不为不苦。
——《名老中医之路》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
吉林生活六十年(选节)
——彭静山
我原是开原县老城人,从小学中医,那是在二十年代。那时候全东北是没有一所公、私立中医学校。学习中医唯有三个途径:一是家传,我的先人完全没有做医生的,这当然是谈不出来了;二是在家自学,古语说:“秀才学医,笼里捉鸡。”但,我还是不出来十六周岁的孩子,文言文都看不太懂,哪里比得上秀才?这条道也并不可行;三是师承,应该是拜老师,边干边学。我只好走这个途径。
医学专业在
我的第一位老师刘景川先生,开原老城人,是不第秀才。当时,辽宁省开原县我还是个偏僻小县,进士、举人绝少,实乃凤毛麟角,秀才也不是太多,而进士及第秀才也算名流。刘老先生满腹诗书,能作诗,善制灯迷,下笔千言,文不加点。但力倍功半,屡试不第,不得不设馆教学。
刘老先生的父亲、哥哥都是医生。老先生也做研究医学,一手创办“兴仁医学社”,只占一间房子,南北大炕,共有二十四名学生。北炕十二名读四书五经,南炕十二名读医书。这边讲书,那边写字,彼此不干扰,每年学费二十五枚银圆。我是孤儿,我十五岁时,先父彭泽霖故去,家贫穷,由我叔父彭鹤田东凑西拼代交学费。一切都听从私塾的方法,讲书,去念书,背书、练字,五更上大学,半夜下午放学,除按时去吃饭除了,还没有运动时间。
所去安排的课程从《药性赋》、《汤头歌诀》、《濒湖脉学》、《医学三字经》(我们叫暗“四小经典”)开始,而且《四百味药性歌括》,刘先生自己编的《本草汇编》七言歌,(即把《本草备要》编成歌诀,如“甘温固表生黄芪,灸温三焦壮胃脾”等。)倒也琅琅上口,易读好记。随即再学《内经》、《伤寒》、《金匮》、《本经》正所谓“四大经典”,有《医宗金鉴》的几种心法,《中西汇通选读》等,两年来可以读了那些个医书。
刘先生善写医学论文,都教我们怎么样才能写论文,五、六百字一篇的文言文,每个星期写一篇。理法方药,必具。
读医书的第二年,开原考试中医,彼时没有卫生局,由警察局卫生科可以办理。我们一共有六名同学去应考,只凭念会了上述不大的医书,加上会写医学论文这也本领,竟敢于一试。主考官是开原两位懂得医学的绅士。一位是当过县长的丁一青先生(辽宁省中医院后成立时,曾聘为顾问,年已八旬,耳聋特甚,职务二年)。一位是廪贡生出身的女子中学校长王钟珊先生。所出的题并不算难,平时我们都做过。
考试结果,我们六名同学的名字,格致悬于。但是榜后出了一道布告,上上面我们六个人的名字,说:“查某某六人,试卷虽佳,而年龄过轻,行医当真误人,暂不邮箱行医执照。该生等努力再努力为之,前途无限!”我们的确是在老师鼓舞下,身入考场,见见我世面,亲身体验一下考试的情况。用诸葛亮的都说:“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自以为不具备当医生的本领。
只不过,眼看着别人领取到“行医执照”,笑容满面,我们既羡且妒,伤怀地回去向老师汇报。老师大笑,异样高兴啊。他的心理是,六名学生所有的高中,但是最拔尖,医社的名誉,从此争诵十倍,明年的新生也将成倍增强。而现在,实际结果,反效果。
原因是这样:有一天师娘(我们对老师夫人的称呼)捏着有病的孙女,请老师看病时,我们破天荒地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好机会。同学们停下脚步读书好,聚精会神地地又看了看老师整样看病时。老师看了一会儿,一句话也且不说。师娘急了,问:“她倒底是有什么病?”老师也急了,紧张而又很难为情地说:“我不知道她是有什么病!”
这时全体同学们愣了,各自用眼睛挥了挥手,那个老师绝对不会医院看病!我想,我们念医书是就是为了将来当医生。老师不可能医院看病,论他讲得怎莫好,文章作得怎么高,将来和他一样,也不能去教医经。要是我也挂个牌子叫什么“兴义医学社”,可我肯定个小孩子,有谁来当学生?所以才,第三年我便主动退学了。理当如此,其它同学也这样的想,学生以致日渐其减。
我又投到第二位老师刘景贤先生处,他确实是开原老城人,他唯有二十六岁。自己开办诊所,字号是“瑞霖医社”。东北的医生都备有药材,诊费药费混合在一起,也没单收诊费相乘的习惯。刘先生很有名望,每天求诊者摩肩接踵。他拿药时侃侃而谈,侃侃而谈,谈得一多半闲话,况且病情,只是简单地说几句,给病人丸散药多,乘方很少很少。
于是我又产生了疑问:第一位老师,一天讲理法方药,辨证论治,最终绝对不会看病;第二位老师,病人很多,但不谈医理,病人还很多谢!,而且打针吃药管用。这样,会讲的肯定不会看病,会医院看病的不会讲,我们读了这样多书,不知理论和临床整样先联系,我还是郁闷。(解放后,刘景贤先生曾任开原县中医院院长,“文革”时期永逝。)
这时候,开原城跑来一位中医针灸专业医生唐云阁先生。他胶针灸治病的药,偶然也用一些药,但以针灸(东北针灸治疗专业医生,革命前十余年才有,并且比较少),病人很多,兼收徒弟。我和刘景贤先生都拜唐先生为老师。刘先生在中医方面,是我的老师,在针灸方面是我的同学。唐先生教学方法,与众不同,是因为病人很多,一天只教两小时。
简单来教我们静坐调息行功,每人都盘腿而坐在炕上,眼睛半闭,叫暗“垂帘”,看样子像老和尚打坐练功做贼一样。以后是练臂运掌,练气运指。这一套要每隔一天早晚自己练习,不准去未停。而后应该是钉挂循经,学习经络走行。唐先生讲经络的方法也很特殊能量。讲到哪一经,选一名同学,脱了衣服,把这一经的体表都裸露出,用织毛衣的毛线一条,以水浸泡,取出放在旁边经络循行线上,非常非常醒目,形象教学,讲得很生动形象。
第三步就是点穴。唐先生说:“点穴要口传心授,你是哪穴都是特珠的取穴方法,你们不可绝不可能枫之舞”。到了这一阶段就分班平时上课,分班的标准,不以学习成绩优劣,而按交学费多少而分。我还没有钱,和朋友借了五元钱,遂被分在丙班,共只教了七十个穴。之后一阶段又合在一起,讲配穴,手法,并让我看病人,学习扎一针。唐先生说:“穴位是通常的,比较少真传”。要是续交学费,还可以不生级补课。我心里焦急,但也无可奈何。刘景贤先生在甲班,三百六十穴全学了,不过我请教他时,他说没你只要记住,究竟真是假。
开原别无名医,我叔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人去信把我赶回沈阳去学医。十九岁第一次坐火车,感觉道实则新鲜有趣。沈阳(彼时叫奉天)十八道大街,钟鼓二楼,八门八关,人烟稠密,熙熙攘攘,又有生平未曾发现的“磨电车”,弄得眼花缭乱,这都话下。我心里所想的是不知道沈阳的这位老师是什么样的医生。
第一天去拜师,令我的很惊异。老师的诊所迁往他寓所的外院。一进大门,古树参天,花木葱茏,满地繁花如锦;藤萝架、金鱼缸、浮水莲,装点得幽静安静些;房后亭台楼阁,山旁一片平地,绿草成茵。听说后来才明白这是老师弄剑的场所。室内是初级设备,沙发地毯、图书满架,古玩细述,名人书画不少(都有点东西我当时并真不知道名字,如游鱼莲之类)。拜会老师的时候,见老师过了四十岁,温和儒雅,举止大方。身着串绸大衫,胸侧钮绊上旗杆半个黑大钱,当时奇怪,以后听同学说,这是“五莽钱”,不属于珍贵古玩,可值十几元大洋。我听了膛目结舌,舌翘没法下。
幸运的人得很,这第四位老师是无人不知的马二琴先生。马老为沈阳名士、学问渊博,往来皆当时名流。马老工诗、善书,尤爱古玩。行医之暇,品茶作诗,舞剑弹奏。他有七弦古琴一张,不知为什么诊余,铜炉焚以檀香,窗明几净,打坐弹“平沙落雁”等古曲,怡然自得。对大鼓书称誉研究,精于声韵训诂,名演员如奉派大鼓刘向霞、京韵大鼓张小轩等均受其教益,未能字正腔圆,饮誉艺坛。
马老原名英麟,字浴书,沈阳市人。因酷爱古琴,以后又得了一张说是经古董家鉴定系明朝严嵩之子严世蕃故物的古琴,珍爱倍至,遂自号“二琴”。
马老大的的贡献是存放了东北的召集中医。在伪满时期,日本人主张彻底废除中医。别人说中医能治病的药,日本人特别要求实际中考验一下,在全东北调查名中医,只有马老声望高了,派人来请马老到长春(伪满叫新京)。马老不去,日本人用势力逼去,安排在粹华医院。该院是长春大的医院,分为十科。每科设医长一人,都是日本人,且都是医学博士。另设中医科,任马老为医长,这是摆擂台比武的形势。
过了两个多月,一名患者经外科医长明确病因,为化脓性腹膜炎,做出决定动刀,吉凶不保。患者不表示同意,要求马老治疗。马老用金银花一百二十克,龙胆草十五克,佐以公英、地丁、连翘、乳香、没药、黄柏,一付痛减,二付痛止,三付完全痊愈。日本医长检查确属可以治愈,更加惊讶。以后由伪民生部保健司决议可以保留中医,改为汉医,并被更名中药为汉药。
我从马老先生学二年,除开回答过去读过而不表述的医经字句以外,又补读了《温病条辨》。马老为人谨虚诚朴,为“海内三张”之一的张寿甫先生(名锡纯)之好友(彼时张锡纯在沈阳行医)。当时帝国统治东北三省的张作霖,常请马老看病时,人多称赞。马老笑曰:“诸如我开个鞋店,张大帅买了我一双鞋,却不是=4我的鞋每双都特别好。这不算什么。”
我跟马老所受的教育,除医学、文学、诗歌以外,要注意是高尚的情操,坐姿端正的医德品行。马老师教诲我们说:“对病人要踏踏实实,全心全意,最好别哗众取宠的开业术;更万不可趁人之危斫斧头,敲竹杠。张大帅没钱的话,吃我的药也和卖回别人一样,八角钱是八角钱,一元钱是一元钱。”马老自己写了一副对联以自勉:“十年读书,十年临证;存心济世活人,存心对天。”这个可以见一见其为人。
解放后,马老应中国医科大学之聘,任副教授,中医教研组主任。他亲传中医学术,不惜余力,做出了比较大贡献。在十年浩劫中,遭到“四人帮”迫害,愤惨死1968年,殆!痛哉!我对亲爱的叔父,崇敬的四位老师,深恩未报,每一思及,微觉恬然!光阴飞快,转眼就已将八旬,遑遑平生,一事无成,深愧吾师吾叔教育之苦心,在写这里,惭而不出汗。
行医时代
1930年,我又开始行医,时虚岁22。自己开不起诊所,只能在金匾高楼的大药房挂牌行医,社会上就是“坐堂行医先生”。医生收诊费,药房卖药,彼此合作,双方受惠,我在沈阳一家字号叫“积盛和”的大药房里,一直干了二十多年,等到全国得到解放。
初起年轻,没人信,自己又也没经验,遇上重病心里也也没底。举个例子:有一家接我往诊,病人是个年轻的女人,一量体温3935°c,本来是温热病,吃药打针可以不好。那时候,心里没数,又想治,又怕出漏子。想和别人讲一下,可以证明她的重病在床,难保不再一次发生变化。他家人都不天天在家,索性把房东老大爷找来,亲自讲清政策,病得很重,请他证人。老大爷一咬答应下来。我开方时那就胆战心惊,心里总觉得不安。
第二天接我去复诊,病再说。病人笑眯眯地说:“我的病也重要,你这先生也小点,昨天你可把我吓傻了!”我默默无言可答,笑眯眯地应付进来,很觉惭愧。索性我给马老师写了封信:“不过我相信程门立雪,再侍诊十年。”老师写信说:“初行医者,皆尽皆然。治眼睛时要料敌如神,心细如发,细细的看辨证,虚心向学。平时多阅读一些参考书。”
同行是冤家,同座一条街,不相往来。即或是至亲好友,同时行医,也可以杯酒共叙,可以不品茗论道喝茶聊天,是不讲医道,不交流经验。用北京话说:“你学会了了我吃嘛?”遇上重病,互邀会诊,更不可能。一者怕别人笑话,被人瞧不起;二者利润被别人分去了。那是经济基础、社会制度的关系,讲站了起来不堪回忆。新旧社会,医生走着云泥完全不同的道路。
问及多读多看参考书,更是遗憾。彼时沈阳卖医书的仅有一家“德和义”书局,一间门市,书少得你可怜。那时候就没国家出版社,都是由几个书局出版社,鼓楼北虽有“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但医书不是太多。买医书干脆上南门脸旧书摊,有时肯定碰到一些,赶得巧了另外善本。
更更不幸是在我行医的第二年,日本军国主义者发动了攻击了“九·一八”事变,侵略东北,成立伪满洲国,操纵文化,关内的一切书刊报纸都不准去卖,书店早存的也大部分你们不许再卖。而且“商务印书馆”用禁卖图书烧了一冬天锅炉,损失之巨,可以想象得出。
在伪满十四年沦陷期间,谈将近念书,只在临床治疗方面慢慢的慢慢出—些经验,病人日益多起来,而且欢心小小的虚名。
——《开原文史资料(第三辑)杏林生活六十年》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印
悬壶生涯六十年(上篇)
——赵炳南
要是讲学历,也不怕您见怪,我自非书香门弟,也无家学真传,只间断地念过六年私塾。八岁那年,我才就开始读大学,只不过不是官办的学堂,经费、校址和师资都也没保障,就读之处也不是庙宇,是清真寺,老师常因经费不足辞去不干,或另被富豪家聘教专馆。六年虚空之中,我就浪迹投师六处,尝遍了辍学之苦。
十四岁那年,我经人介绍到伯贤氏药房学徒。一次偶然路过机会,德善医室的老师丁庆三出诊到药房歇脚,顺带问起也在他那儿学徒的陈某,他知道其舅父伯贤氏设有会计的药房学徒。只好二人商谈交流徒弟,我就换到德善医室,投师丁庆三,就开始了新的学徒生活。
学徒生活照旧十分艰苦。每天早晨四点多睡醒,下门板、柴火、收拾铺盖、倒便器、买东西、做饭、熬膏药、打丹、帮动手……不仅仅伺候老师,又要一直照顾师兄。数年如一日,一年到头,每天都要干二十个小时,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觉。
有一次,我摊膏药,一面用棍子搅,一面溜号。突然间,一只手插进了火烫的膏药锅里,顿时,手上的皮被烫掉一层,疼得我钻心,又可不敢让人很清楚,干脆偷偷地拿些冰片撒在上面。因此我年龄小,手脚麻俐又很勤快,师兄都叫我“小沙弥子”,即小和尚。
极其艰苦的生活,繁重的体力劳动,完全没有抹灭我强烈的求知欲望。突然之间夜深人静,大家睡熟之时,我就点灯熬油,疲累了,用冰片蘸着点一下眼角,醒醒神,又紧接着念。自学所带的文具纸张,家里根本无钱网上购买。医室对面纸店家有个小徒弟和我熟识,常收起店内残缺肯定不能销售量的纸、笔二人分用。
在这种无衣无食困苦的环境下,我报班学习完《医宗金鉴·外科心法》、《外科名隐集》、《外科准绳》、《疡医大全》、《濒湖脉学》、《本草纲目》等医籍,有的能读背,现今不忘。对此一些中医皮外科基本功,如熬膏药、摊膏药、搓药捻,上药面打丹等,也都掌握到得很娴熟。这些个,对我以后的行医生涯略有获益。
——《名老中医之路》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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